贺雾沉难得在慎晚面前倔强,他手不愿意放下。
他视线在周围人身上流转,最后又转移回到慎晚身上:“相信我,我能带你走。”
慎晚哭笑不得:“你也莫要使孩子脾气,我这公主府大家大业的,说走就走,我还不愿意呢。”
她稍稍用力,贺雾沉拉住缰绳的手彻底松开。
慎晚直接上了马车,在帷幕放下之时还对着王迎道:“我既跟你进去,这守着的人的也应该还回去了罢?”
王迎点头称是:“这是自然。”
慎晚又对着贺雾沉点了点头,示意他别担心,但他眸子里的情绪极为复杂,看得慎晚竟也生出了几分要久远分别的感觉来。
她摆了摆手,也不想让贺雾沉太过担心她。
直到马车开始摇晃前行,慎晚的心里才生出来些许对自己的担心来,这几日贺雾沉的担忧外露,她想着让他别太过焦心,倒也没去怎么关注自己,如今只剩下自己独身一人,慎晚竟也生出了几分不安来。
王迎驾着马车,也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倒是跟她搭上话来:“公主也别太过担忧,奴才这几日在宫中听着,大抵也就绕着您念几句佛经做几场法事就罢了。”
慎晚眉心皱的更紧,她从前跟这个王迎可没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没给他甩脸子就不错了。
她自然不会觉得这是王迎善心大发,故而她直接道:“多谢公公,就是不知道,这话是谁叫您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