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申晚倒是轻笑了一声:“陛下想将我驸马如何?”
皇帝听着慎晚开口,面色肉眼可见地柔和起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朕不会如何。”
他冷眼瞧了一下贺雾沉:“朕从前觉得,三驸马性子稳重堪当大任,如今看来,三驸马竟一日不如一日,想必是大理寺太过清闲,今日往后,便不必去大理寺当值了,好好在家巩固一番规矩。”
贺雾沉跪在地上思索一番,稍稍顿了一下直接道:“臣谢过陛下。”
皇帝此番分明是惩戒,但贺雾沉却全部应承下来,面上没有丝毫不悦,更是依旧跪在地上没动分毫,大有若是非要让慎晚卷入此事当中,就一直长跪不起的架势。
彼时慎晚轻笑了一声:“倒是多谢陛下,自打给了我加驸马这个官职,他日日勤勉从未有一日缺席,前些日子汴京之中进来了许多流民,他也亲历亲为,早出晚归,我倒是估计的很,一时间也有些恍惚,这驸马究竟是给我自己娶过来的,还是给大理寺娶的。”
她句句不提求情,却又句句在说贺雾沉的好。
她摆了摆手有道:“驸马你还不赶紧起来,真是要多谢陛下,日后你也在家中多陪我。”
皇帝被她的话架了起来,倒也没继续开口。
贺雾沉一直跪在地上没动弹,慎晚直接上前一把将他扶了起来:“如今地下凉,别跪坏了身子。”
居高临下伸出手,说是扶,实际上倒是贺雾沉扶着她,自己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