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却并没有因为皇帝这一声呵斥吓到,听他声音落下才一甩自己的前襟在殿中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臣句句肺腑之言。”
他依旧坚持,皇帝面上明显动怒,磐阳瞧见了眼里,手中控制不不住攥紧了几分。
贺雾沉就当真那般在意这个贱人?
竟是一点危险都不愿意让她受,即便是触怒父皇,也不同意把慎晚交给仙士。
磐阳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申晏舟,他似乎被这个场面吓到了,身上肉眼可见地有轻微颤抖,也是了,这位国公府世子自出生便被国公爷偏宠,太后甚至多次传唤他入宫,自小便有皇家无上恩宠,即便是不喜读诗书,只喜欢那些没什么用的画,也有一堆人捧着他,他又何时见到过触怒父皇的人?
她啐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申晏舟似乎是听到磐阳的话,他对上她的目光后讪讪一笑,轻声说:“公主莫怕吗,我……我——”
“你什么你,且不说如今这事同我没关系,可就算父皇因为此事迁怒到我身上,你又能如何?”
申晏舟支支吾吾,干巴巴说上一句:“公主别说这种话。”
磐阳冷笑一声,瞧着跪在地上的贺雾沉尤为刺眼。
申晏舟成亲之时口口声声说同自己是少时情分,日后定当多加爱护,可结果便是将她留在他那个心如蛇蝎的娘身边,让她受着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