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这般说,但到了晚间,照样将平安结收在床头的暗格之中。
此后三日,贺雾沉依旧是早出晚归,慎晚也没有什么别的要紧事要做,干脆也没出门,但是这几日的消息可是新鲜了极了。
一夜之间,宫中当真出现了一个仙士,甚至他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让承受皇帝血脉最浓重的人,剪下一缕头发供奉在寺庙之中,三日后将其烧了,由皇帝喝下去,这雪方能彻底停下。
慎晚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还同荀千宁道:“血脉纯正,不知道的以为给牲畜配呢。”
这条要求说出来,除了磐阳也无人敢应,毕竟皇后才是正妻,谁敢说血脉能有磐阳纯?
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磐阳在剪下头发后,当夜就病倒了,可那仙士却说:“长公主福泽深厚,万民痛苦受与己身,实乃女子典范。”
这一番高帽子扣下来,谁还能说一句不是,甚至皇帝还当真信了,竟然十分心疼道:“朕的磐儿可受得住?”
那仙士定然是说了几句好话宽慰皇帝,甚至再多扣上几顶高帽子,慎晚想,那人说的跟真事儿一般,没准就连磐阳本人都分不清,自己这病到底是被气的,还是真的替万民挡灾了。
自那以后,每一日仙士都会说出一个不好拒绝,却又十分奇怪的要求来,一日是宫中夫人,一日是掌事太监的小徒弟,人选的这般杂乱,竟当真没人说他居心叵测。
直到贺雾沉终于有一日能早早回来,慎晚这才同他闲聊时提起这件事。
她原本只当了个乐子,却没想到贺雾沉面色竟变了一变,慎晚以为他是心疼那三个人,她道:“你莫不是最近可怜人瞧得多了,如今见到谁都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