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上午过去,贺雾沉才又重新坐在她身侧,虽然没说累,但慎晚还是让他歇了一会儿:“下人的都已经发好了,白表妹那该如何?”
贺雾沉也没深想,直接道:“依照公主安排便是了,表妹她同母亲性子一样,公主无论赏赐什么,她大抵都会想着皇恩浩荡,不会挑减什么。”
白柔岚这个性子,说好听些便是宽厚大度,说不好听了便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慎晚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你大抵还不知道罢,白表妹可是送了我个好东西呢。”
贺雾沉有一瞬的错愕,只听慎晚凑近他,气息扑撒在他耳前:“表妹贴心的很,送了我一根藤条,正好可以用来教训不听话的人,我倒是觉得,用在驸马身上倒是正合适。”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慎晚凑得太靠前,竟连带着这话都多了几分暧昧。
贺雾沉瞳孔颤了颤,一时间竟不知慎晚说这话究竟是否有深意,可不管有还是没有,他心中竟也卑劣得想着,有倒是也无妨。
慎晚看着贺雾沉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一时间竟也有些好奇,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却听见银票同她道:“表姑娘来了。”
慎晚正了正神色,又重新坐直了身子,也没去管贺雾沉有些异常发红的耳根。
白柔岚过来后朝着两人俯身问安,又说了一连串吉祥话,同下人们说的那些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吉祥话不同,她倒是向作诗一般,青天白日的给慎晚说的都困倦了两分。
慎晚等着白柔岚将话说完,却见她犹豫踟蹰,半响下定决心道:“公主,妾是来同公主请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