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处在身不由己之中,若什么事情是努力便能做到的,自己如今早就会西氿在姨母膝下尽孝了。
慎晚垂下头不去听这几个人说话,却没想到长宁侯却郑重其事站起身来:“娘娘言重了。”
皇后面上的笑意明显僵持在了脸上,原本发自内心的笑意明显掺了假:“侯爷这是何意?”
长宁侯抬起头来,眸光扫过上位几人,皇帝一言不发瞧着这些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他心中倒是有了猜想。
而后他下意识同慎晚来了个对视,瞧着对方明亮的双眸,他自己竟也觉得没脸,亏他还见识过诸多大世面,到头来竟不如一个小丫头果决。
思考及此,长宁侯深吸一口气:“小女这亲事定了又退,退了又定,实在不成体统,不敢瞒娘娘,前几日拙荆曾向大师替小女瞧过命格,竟是个克夫之命,易舟也是臣瞧着长大的,实在不愿意易舟受小女连累。”
慎晚听罢这话,险些没笑出声来。
长宁侯做事当真是绝,如此一来若是皇后硬要给含妗指亲,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要害了谁家儿字吗?
这招除了让日后含妗嫁人困难之外,竟当真是没有什么弊端,顶多是会被传出些疯言疯语来,可长宁侯家也是高门大户,哪里有人会将闲话弄到人家面亲去说。
果真皇后的面色变了又变,只能咬着牙道:“侯爷莫不是弄错了,是哪个僧人信口开河,竟这般辱姑娘家的名声。”
长宁侯既然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接下来的回话便比方才自然了许多:“算命一事本就是虚妄,臣原本也是不信的,但仔细想来,却当真是有些应验,实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