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同她计较,总归是说再多也没用:“你的心意我已记下,不过这藤条嘛。”
慎晚视线落在银票身上:“你将这东西收库房之中去罢。”
白柔岚心思是细腻的,怯生生问:“公主可是不喜欢?”
可话刚问出口她便后悔了,公主就算是不喜欢,又哪里会实话实说?大抵也是说两句场面话来搪塞她罢。
岂料慎晚却直接道:“对,我不喜欢。”
慎晚转动了一下因为发红封而有些酸疼的手腕:“我不知道是谁教你这样来讨好我的,这一套你那个只知道对女人动手的窝囊夫君可能会吃,但我不吃。”
慎晚看着她,情绪并没有丝毫起伏,没有白柔岚常见的怜悯,也没有她所担心的厌恶,倒是让她觉得,慎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极为公允的。
“你表哥自打入了我公主府,不管我心中对他如何,我也从未有过施加私刑的时候,这过了年你家夫君大抵就要来了,白表妹,你且好好想想罢。”
慎晚站起身来便向外走,路过她身边之时,轻声道了一句:“你自小被跪着教养长大,这不是你的错,可你也记住,别跪时间长了,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言罢,她直接大步向前走去,独留白柔岚自己垂着头,深思慎晚方才说的那几句话。
待出了账房正巧今日天光大亮,慎晚瞧着自己府中各处喜庆热闹,思绪也忍不住飘远,也不知姨母在家中可否也这般热闹。
彼时外面不知道哪条街道上的人开始放起了鞭炮,声音突然炸响,慎晚没有准备被震的缩了下脖子,还没等自己的手抬起来堵住耳朵,自己的双耳便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