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游历多年,在西氿也有许多个朋友,他原想着,待出了正月里,倒是可以想办法偷偷找机会带着慎晚回西氿看看。
心中泛起的苦涩好似要给他吞噬,但瞧着慎晚却是一副生气的模样:“你既知道自己做错了,为何同我说话还阴阳怪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我?”
“公主为何要生气?”贺雾沉向前一步,“左右日后同公主相守一生的也并非是我,待您有子嗣,日后便不必同臣相看两生厌。”
慎晚这算是真正明白,贺雾沉这奇怪的反应是来自哪了。
她声音发冷:“这信你看了多少?”
“大概一半。”
慎晚被气的笑出了声:“你竟当真好意思说?我给姨母写的家书你凭什么看,你是我姨母吗?”
她好不怵他,直接上前两步:“怎么,你还要根据信中内容同我兴师问罪不成?”
信中写了什么慎晚是有数的,与其说让贺雾沉将信全部都看完,将自己那些只像同姨母说的心思全部让贺雾沉知道,这倒是会让她从心底往外地觉得发羞。
对比下来,贺雾沉没看完,倒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处,慎晚的下颚抬的更高,底气也更足,目光直直地对上贺雾沉的眼眸。
反倒是贺雾沉怔愣:“公主竟一点儿解释都不想同臣说?”
“解释什么,你哪个字不认识,可还要我一笔一划带着你读?”慎晚道,“你瞧了我的家属,还得让我给你解释,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