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手上攥紧了两分,但也不想让自己心中的不忿影响到慎晚,将自己的声音维持着温和状态:“这也算好事,此事若是闹起来,若是有人做文章,言公主你拉拢未来朝廷命官,总归是说不清的。”
其实汴京之中的传言说的更加难听,有人说三公主就是为了在新学子里面挑选日后的禁脔,还有人说是为了故意转换名声,日后还会有什么旁的阴谋。
学子们对此事反应也很激烈,倒是没人去说章迟诬赖旁人盗窃是罪责,反而都觉得自己收受冬衣便是受了侮辱,好似被名声顽劣的三公主指染了一般,竟以丢弃冬衣为热潮,当真的可惜了那些上好的料子,也可惜了慎晚这份善心。
慎晚侧眸看他:“若这般轻松便能拉拢过来的人,哪里还会是什么栋梁之才?”
她心中只觉得可笑:“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
贺雾沉以为,慎晚的心意被辜负,大抵也是会失落难过的,他想开口劝慰几句,却听慎晚道:“我能有钱将东西发下去,便有钱将东西收回来,他们不是不稀罕要吗?”
慎晚对着银票道:“派些人手城中,若是瞧见了谁看不上我送的冬衣,那便要回来,若是弄丢了,便用藐视皇恩的罪名送到牢狱里面去!”
贺雾沉有些惊讶,没想到慎晚竟用这种手段。
待银票领命退下,慎晚回过头来看贺雾沉:“怎么,觉得我做的太狠,心疼他们了?”
贺雾沉哪里会心疼,只觉得这做的还不够,汴京学子的风气,当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慎晚直接道:“你方才不是说,恐会有人怀疑我故意拉拢未来臣子吗?那我便给这些学子们送官,左右我的名声已然不好,也不差填上一个暴戾的名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