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将信放在了床边的其中一个暗格之中,刚刚放好,银票便又进了来:“公主,荀姑娘送账本过来了。”
慎晚的手猛地一回缩,银票的视线下意识地落在她已经空无一物的手上,她没意识到慎晚的不对劲,反而道:“公主怎么了?”
慎晚轻咳了两声:“没什么,你若有事直接说便是。”
银票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一个账本放在慎晚桌面上:“荀姑娘送来之时说,这是您之前说给汴京学子赶制的冬衣,连带着做衣服的人手,外加分发的人,还有个别凄苦之人的炭火,以及给太傅备下的冬日必须之物,都记在这个账上了。”
慎晚点了点头,她知道,千宁的意思是让她将这个账本做份假账掺和在日后要给皇帝看的账本之中。
“奇怪了,千宁怎么不亲自来?”
银票小声道:“荀姑娘说,她忙的很,没有闲功夫来跑这一趟。”
慎晚一噎,知道千宁这是在挤兑她,她吃过早饭后就去看账本,其中记的很细,但她从记账的字里行间却能感受出来,千宁仿佛再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大过年的做这没用的善事,白白填累赘!”
她心中知道,荀千宁并非是没有善心,而是其善心都用在更弱小的人身上。
荀千宁信因果,她不出手救人,便是不愿意扰乱旁人因果,她那时曾经拉着慎晚的手认真道:“我原来不信命,从前有个大师说过我将半生孤苦,且有大劫,但命中有贵人,若是愿意变通亦可以改命,也可保证后半生安稳顺遂。初听那些话的时候我是未来太子侧妃,风光无限,哪里能信?但是我现在信了,你就是我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