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晏舟走进来,对着皇帝行跪拜大礼:“儿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算起来,慎晚也只在磐阳成亲之时远远瞧见过这个大驸马一面,只听说这人醉心山水,唯爱画艺,也听说他自打同磐阳成亲之后也没几日在国公府中待着,距离上次回来,也得有快一年了。
申晏舟生的并不出挑,甚至可以说是相貌平平,让人瞧上一眼转头就忘,个子也不算高,而且在外游历这么久,分明也吃不上什么大鱼大肉,但还是有些体态丰韵。
慎晚大抵也能想到磐阳当初得知要嫁给国公世子时的心情,磐虽然不承认,但是她也是好颜色的,当初钟情于贺雾沉不也是因为初见之时贺雾沉的颜色好吗?如今她的驸马变成了相貌平平的申晏舟,接受也是难事。
皇帝瞧着堂下之人,叫他免礼,倒是皇后给足了自己这个大女婿的面子:“晏舟,你这也有许多日子没回来见母后了,母后念你也是想念的紧。”
申晏舟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躬身身颔首对着皇后也是施礼:“母后挂心,臣心中亦是惭愧,此次回来也给陛下与母后带来了贺礼,腊八团圆,臣也算是及时赶了回来。”
他对伸手招了招手,门口等着的小太监便双手捧着个极大的卷轴过来,同另一个太监一起,将其展开。
慎晚稍稍动了动身子,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画上是一片山水,她并不精通什么画艺,对这画的评价也只是有山有水,她一个外行虽说不出来什么技法笔墨有问题,但她也知道,这画都不如贺雾沉随手画的避火图。
她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收回来,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水,不去看这令人尴尬的场景。
但申晏舟对这画是极为满意的,肉眼可见他面上的开心,他一手揽过袖子,另一只手指在画上讲解,说道最后他道:“臣此次游历,倒是见识了东氿的大好山河,解释靠陛下福泽雨露庇佑,得天意如此,陛下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