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白柔岚听见夫家二字之时,身上猛地颤抖了一下,一副害怕到不行的模样。
贺雾沉察觉到不对劲,当即开口:“让你受委屈的莫不是你夫家?”
白柔岚并非是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姑娘,但也因为实在是害怕又紧张,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倒是她身边的品雪替自家主子开口道:“驸马慧眼,我家主子自打成亲后过的日子都不如府中下人,动辄被姑爷打骂,我家姑娘实在是走头无路,只能冒险上汴京来,求驸马公主拉一把。”
贺雾沉越听眉头皱的越紧:“你们分明新婚不久,他怎么会这般对你?母亲可有上门要说法?”
品雪又道:“姨夫人自然上门,可那家在浔阳独大,姨夫人一个孀居的妇人,又如何能讨来说法,二公子为我家主子去出头,却被姑爷反咬一口,说我家主子不知足,甚至背地里同旁的男子眉来眼去,全是污蔑之词,二公子也无可奈何。”
贺雾沉眸色逐渐冷了下来:“我倒是不知,这是那来的道理,东氿律法上千,可没有哪条说可以随便污蔑旁人的。”
他视线落在品雪身上:“劳烦说的再仔细些,介时我寄信回去,邀刘家郎君详谈。”
听着要给那个人约来,白柔岚倒是终于能突破自己,当即眼眶便已经装不住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表哥不可,那人满口慌话,你若是问他要证据,他能编造出千万条来,你若是问他要人证,那府中的下人同外面的仆从,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同他一起圆谎,表哥若是将他唤了过来,柔岚便只有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