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回荡的便是慎晚那句,对自己厌恶至极。
他原以为,慎晚对他的心思同他是一样的,他以为他同慎晚就好似戏本子里的欢喜冤家一般,吵吵闹闹怎么也走不散的。
之前他还将这一切都怨在贺雾沉身上,若贺雾沉当时还在京外游历,若贺雾沉没有误打误撞去了慎晚选驸马的院中,是不是他还能有机会?但彼时他能确定,即便是没有贺雾沉,他同她也没有相守在一起的可能。
“原是如此。”他喃喃道了一声,随即牵扯出一抹笑意来,似乎是在笑自己蠢,又似乎在笑自己太过自信,竟当真以为慎晚会是他的。
可即便心中早已如明镜一般,他却还是想问一句:“慎晚,我只问你一句,你说什么我便信什么。”
慎晚倒是很痛快:“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便是,你还当真不至于让我藏着掖着。”
“若当时我亦在待选驸马的行列之中,你是否会选我?”
慎晚眉头蹙起:“这算是什么问题,我当然不会选你。”
“那若是贺雾沉没有误打误撞进去,你又会选谁?”
郁沧追问的极快,但事实上,是他不愿意相信慎晚说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若当初偶然你闯入的不是贺雾沉而是他,那如今的三驸马,是不是也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