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慎晚没让他有说话的机会,直接同他圆房。
饶是他已经同慎晚做了半年夫妻,但回想起新婚夜之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耳根,也不知道是回答慎晚的话,还是在回答自己:“成亲那日。”
他声音有些小,慎晚没听清,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探了探:“什么?”
贺雾沉直直对上她的眼眸,深邃的不像话,但其中的情谊都已经溢出来:“成亲那日,公主最好看。”
慎晚一愣,没想到能问出这个结果来。
她以为贺雾沉巧舌如簧,许是会说各有千秋,然后将平日里不同时候的她,用不同的形容都夸一遍。
可确没想到,他竟回答出了让她从未想过的答案,新婚那夜……可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
她清了清嗓子:“为何这般说?”
“我也不知。”贺雾沉垂下眼眸掩盖自己的思绪,“许是公主那时,面上涂的脂粉好看,身上的衣裙好看,凤冠霞帔也好看。”
慎晚能看出来,他说的都是心里话,而且毫不避讳地说的很细。
但她还是故意道:“你莫不是在唬我,那你说说我涂的是什么水粉,衣裙上是什么花纹,凤冠上有几颗珠子?”
她一直以为,那时对贺雾沉来说应该是极为屈辱的,试问没有一个男子会愿意被捆住手脚,任人索取。
其实她当时也想过后果,想过贺雾沉会写文章呵斥她,毕竟他文章写的好,也想过他会入宫告状,毕竟贺相就是喜欢告状的,更想过他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他身上的文人风骨与气节,在新婚夜上被她狠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