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贺雾沉每日里都显得那么忙,原来竟是在裴叔这里献殷勤。
这种奉承慎晚见得多了,但是贺雾沉这般做,却让她怎么努力也生不出什么讨厌的心思来。
裴叔是看着她长大的,即便是她有心压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不外露,但他也能看得出来在提到贺雾沉之时,慎晚那些微妙的变化:“驸马人倒是也不错,日后过日子也能事事顺着你,倒也挺好,大姑娘若是知道了,也能放心不少。”
裴叔口中的大姑娘,说的便是慎晚唯一的姨母。
皇帝虽然表面没限制她什么,但同西氿通信还是困难,上一次想尽办法托人传信,还是在半年多前,可虽然信寄不出去,但裴叔还是写了满满一盒子的信。
慎晚站起身:“裴叔你先忙着。”
说罢她便要往外面走,倒是裴叔有些诧异:“不多坐一会儿了?”
“您不是说要好好过日子吗,我这便去看看驸马,看看他除了收买您,还收买谁了。”
她找的借口很假,裴叔一眼便识破,只道一声:“好好好,姑娘说的是。”
慎晚直接命银票叫人套车,自己套了一个厚外氅便出了门。
因着前日里下了大学,路上有些滑,马车走的并不快,慎晚有些控制不住地着急,倒是银票轻声劝道:“公主,还是安全最重要,若是马走的太快了,路上出什么事可怎么好。”
慎晚看了她一眼,欲盖弥彰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着急了?我就是觉得马车里太闷,想赶紧下马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