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罢,这下你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含妗不是不想走,而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腿上根本动不了,慎晚使劲拉了她一下,强硬地将她塞进了马车之中。
装睡的人被生生喊醒,总得是要留她一个人好好缓一缓了,慎晚离开长宁侯府之前,侯夫人周氏身边的嬷嬷特意给她送来些贵重的首饰头面做谢礼。
慎晚能顺利将郁含妗带出去,包括这几日贺雾沉能联系到银耳,都是在周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受益之下的,只是慎晚瞧着嬷嬷手中这头面,轻笑一声:“烦请嬷嬷回去转告,能将含妗拉回苦海我高兴,夫人这些零零碎碎就不必送到我面前来了。”
言罢,她直接离开长宁侯府这个晦气地方。
她出来做生意是得了皇帝明面上首肯的,汴京人谁不知道她手上有钱,周氏这头面虽价钱不菲,但对于长宁侯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送出来不过是随意敷衍罢了。
慎晚心中本就不爽,待回到了公主府,面色也有些难看。
银票识相地跟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但总有人不在乎这些,比如方简。
方简拿着暖手的手炉等在慎晚的院子前,瞧见了她,面上扬起极为明媚的笑意来:“公主回来了,这雪下的大,您别冻伤了身子。”
慎晚斜眼看他:“你没事献什么殷勤?”
方简自打在贺雾沉身边伺候后,对贺雾沉是鞍前马后,唯恐有一点照顾不到,甚至连要入口的茶水,方简都要替贺雾沉吹上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