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屁话,哪有被人卖了还要感谢人家没卖到惨地方去了?”
瓷盏碎裂的声音吓的银票脖子一缩,紧接着立刻给慎晚续上一杯茶水:“公主您消气,奴婢说这话原本也不是想惹您生气的,只是这夫妻之间,不都是稀里糊涂过下去的吗,若说事事都计较的太明白,反而夫妻缘分浅。”
慎晚这是听明白了,她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就让含妗跟那个畜生凑活过?”
银票本就胆小,被慎晚这么一呵,说话都有些结巴:“没,奴婢没那个意思。”
慎晚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知道自己这是又吓到她了,轻叹一声后将声音放柔和些:“我这次出去也算是待你见过生人了,怎么胆子还这般小,难不成你还怕我?”
银票摇的飞快,随后又将眸子垂了下来:“奴婢原本是想说,您与驸马不也是如此吗。”
慎晚一愣,没想到她会将话引到自己身上来。
“驸马虽然子嗣一事上瞒了你,但总归来说也没什么大错,奴婢的娘亲说过了,这郎君哪有不犯错的。”
银票还想往后说些什么,但在慎晚的眼神威胁下闭了嘴。
“以后你娘亲跟你说什么,你别听就是了,她自己都被卖了反过来还夸人家良善,若她只是想日子过的不是那么苦,往好的方面想也就罢了,但她若是心里当真觉得你爹良善,那我也要给你们卖了,这样我也是良善之人。”
银票这下真的是不敢再说话了,但她倒是也认真地去思考起慎晚的话来。
一时间主仆两个心中都想着自己的事,屋子倒是安静下来,这几日慎晚想着含妗的事情急的吃不下睡不好,就盼着今天含妗能迷途知返,岂料还是倔的像头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