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的突然出声让屋子里面的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直接大步跨进去,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央的那个衣衫褴褛的郎君。
那人生的同张疏淮当真有几分相似,只是似形而不似神,头大了些,把本来就小的个子显得更小了。
彼时慎晚才意识到,为什么皇后当初会选张疏淮这样一个远房的亲戚来勾引她,她瞧惯了贺雾沉倒是一直没意识到,原来张疏淮生的也是相当俊俏的。
慎晚心中倒是没去想这个野郎君吃白食的事,而是发现,没准含妗喜欢的并非是张疏淮的花言巧语,而是他的容貌?
面前这位乘龙快婿的胞弟,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慎晚看着他的眼神,他稍稍扬起了下巴,伸手捋了了肩膀上披散的一缕发:“姑娘瞧着我做什么?”
他说话声没有方才的跋扈,反倒是多了些得意,慎晚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她伸手在自己面前随便扇了扇,很是嫌弃道:“你在我的酒楼之中吃白食,你说我看你做什么?”
她绕着郎君走了两步,没说自己的身份:“听我家掌柜说,你是哪家的亲戚?”
野郎君当即点头,眸子里面的得意更甚:“我兄长乃是长宁侯府中的乘龙快婿,我是前来见我兄长的,不就是吃你们些东西吗?你们酒楼开门,不就是让人进来吃饭吗,哪有吃完饭还留人刷碗的道理?”
说罢,他伸手指了指身后原本干洗碗活计的人:“客人来洗碗,要她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慎晚雇的洗碗工都是家中揭不开锅的妇女,她给了丰厚的工钱和待遇,往日里可从没被这般厉声说过,当即就听不下去了:“这位郎君说话好没道理,我们也不是每位客人都叫进来洗碗的,而是您吃完了饭么没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