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的空挡,慎晚却憋着一口气,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快走,我不想看见你。”
侍女也是瞧着二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看着驸马单膝跪地了半晌,终于劝了一句:“如今公主在气头上,驸马就莫要扰公主休息了,地上凉,您快些起来罢。”
直到又撵又请被地搪塞了出去,冷风吹过耳畔,贺雾沉心头的钝痛于沉闷才稍稍缓了一口气上来。
如今他只觉得在慎晚面前束手束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都没资格做,回想起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好好的还恩变了味道。
其实他方才也可以不离开的,在慎晚又一次提起小倌的时候,他恨不得撕开身上所谓君子的桎梏,将野心原原本本地展露在慎晚面前,让她再没机会去寻什么小倌,世上那么多对怨偶,也不差他们这一对。
“大表哥。”
一声轻柔的女声从贺雾沉身后响起,唤她正是白柔岚。
白柔岚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表哥,分明最该是热烈精彩的郎君,如今竟屈居一个女子裙下,做一个可一任人磋磨欺辱的小小驸马。
她面上既是心疼又是愁闷,甚至还多了那么几分不赞同:“大表哥,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偏要去应选驸马呢,日后走仕途才是正道。”
她自小到大受过的教育,便是一切以皇室为先,但彼时她很可耻地有了私信,她想,自己这个自小变视作最为崇拜之人的大表哥,不应该过的如此憋屈。
她一腔的愤愤不平,但贺雾沉面上却没什么波澜,只是淡淡道:“表妹,公主与你不同,日后过的日子也同你不一样,若你再见到她,别同她说你那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