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对着庭外唤了一声:“请家法。”
慎晚眯着眼,瞧着外面进来四个婆子,瞧着面相便是一脸横肉极为古板守旧,她们每人手上皆拿着一个戒尺,闻令进来在慎晚面前站成一排。
贺母无奈叹息一声,似乎如此做她让纠结万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逼着她如此的。
“民妇接了皇后娘娘的口谕,便不能放任公主如此跋扈无矩,民妇如今便斗胆以婆母身份自居,教导公主一番。”
贺母站起身来:“如今你们面对是公主,若是能归顺公主德行,那便是能挽回皇室颜面的功德一件之事,即便是因此得公主怪罪,即便是日后因此丧命,那也是大功一件之事,日后祖上皆受惠。”
如此言论,便是直白告诉她们,慎晚又翻脸的可能,且她们会在慎晚的盛怒下丧命,但又用一派大道理告知,不能因为担心这条命便退缩,能教导公主维护皇室颜面,这是身为东氿子民的莫大的福分。
如此离谱又扭曲的话,偏偏这四个婆子都听到了心里去,甚至面上都比方才有了些许光亮。
“褪去公主鞋袜,施家法!”
婆子们向慎晚缓步靠近,眼见慎晚没有动作,贺母解释道:“公主不必害怕,此家法专为女子而设,只是疼些并不会留疤,原本只是用来惩戒不认真学习女则女训的晚辈,像公主这般年岁的,倒是第一个。”
女则女训在贺母心中已经是倒背如流,但彼时她将书本翻开,摊开其中一页在慎晚面前:“公主聪慧,想必学这些并不难,今日您能将这页背下来,今日课业便可结束,反之手足便要受戒尺一次。”
贺母伸出手来,双手托起将书本递到慎晚面前:“公主请。”
慎晚听了半响,一直端坐在位置上没什么动作,直到这本女则仿佛要贴在自己脸上了,她才眉眼一挑:“你让我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