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贺母当真是有用。她面露惶恐之色,赶忙起身,慎晚见这法子有用,又道:“你坐下来回话,站着我不喜欢。”
贺母立即听话坐下,身子挺直,慎晚从前也见过入宫同皇后说话的命妇,虽说处处透这恭敬,但也不似贺母这般,好像一个不守规矩,下一瞬就会被要了命一般。
慎晚心中也在想,莫非是自己的名声不好,吓到她了?
她来之前虽说是做好了准备,但都是与之战斗的准备,可真没想到还有开导人家别怕自己这一出。
彼时她倒是也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瞟了一眼垂眸立在一旁的贺雾沉,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自己更是觉得觉得憋气,她干脆直接了当去问贺母:“你怕我?”
贺母微微摇头。
慎晚又道:“方才说的那两处错,其一,我此处来虽是来见一见你,却也不完全是,你不必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其二便是我受了风寒一事,是我看途中景色不小心着凉。”
彼时贺母面带愧疚地摇了摇头:“为人臣子,最重要的便是能进言劝诫,若是主君能事事决断正确,还哪需要臣子在旁规劝?公主受了风寒,便是犬子未曾规劝的错。”
慎晚闻言,这才稍稍有些品出了些许味儿来,合着这是觉得贺雾沉没能尽到为人臣子的职责?
第一百三十章 穿鞋袜
慎晚心中不合时宜地联想到了贺相。
贺相是出了名的愚忠,但他与贺母倒是有些许不同,他觉得身为臣子首要便是听从君主安排,其次才是依照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规劝君主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