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胳膊收紧了些,加了些速度快些回了自己当初住的院落。
在整个贺宅之中,他的院落最有巧思,当初他被闭着读书至于此处,唯有摆弄摆弄这院落才勉强有一丝慰藉,他此前特意给母亲寄信想将这处收拾出来,私心是想让慎晚也能来瞧一瞧的,却不成想竟一语成谶真着了凉。
“别动,好生歇着。”贺雾沉声音发沉,他将慎晚放在床榻上后还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他面上认真,倒是慎晚忍不住去想,他面上神情如此正经,难不成是她想歪了?
眼见他端坐在床角处,慎晚倒是有些明白了他话中意思,轻咳一声:“这屋子是你的?”
“是。”贺雾沉直接应下,“桌椅板凳,床榻被褥,皆是我从前之物。”
贺雾沉的私心丝毫没有表露在面上,他一脸的正经:“浔陵不比汴京,贺府自然也比不过公主府,这府中最好的的地方除了父母居所,便只有臣这屋子院落,臣担心公主住着不习惯,斗胆给公主安排在此处。”
慎晚也是猜到了他是这个意思,但偏生他说的……那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桌椅板凳,床榻被褥,都是他用过的。
光是想想,慎晚便觉得自己身下躺着的床榻,和身上盖的被褥莫名发烫起来。
这感觉奇怪的很,分明从前宠幸他的时候,去过他的屋子,自然也接触过他的东西,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觉?
慎晚想着想着,眉头突然一皱:“你不是很小便同贺相入汴京了吗,那这被褥为何这般大?”
放置了许久的棉被,里面的棉花定然结团不暖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盖在身上如何还能这般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