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漫长,茶盏凉了,但手上被烫的已经近乎失去知觉,她躬身站立着,腰背腿脚皆疼的不行,如此邹氏才缓缓道了一句:“公主奉茶辛苦,早些回去歇着罢。”
瞧瞧,她又摆出这副温柔模样来,好似刚刚故意晾着她,让她侍奉热茶的人是旁人一般。
磐阳心中一口气咽不下,却也不得不生生忍下去。
直到晚上,她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心中想起自己那个孩子流下去时那种钻心的疼,好似有什么东西生生从体内剥离开来,刺眼的猩红从腿间流出,她如今一闭上眼睛便是那个场面,腹部钻心的疼好似又袭来了。
“公主可是又不舒服了,可需要奴婢去唤大夫来?”
侍女在床帏外低声询问,但磐阳拒绝了,她眼前似乎并不是轻纱帐幔,而是邹氏那张表面温柔近人,实际心狠手辣道貌岸然的嘴脸!
她好似能听到自己的孩子流掉之时,邹氏冷冷的声音:“这孩子不该留着,公主也该有些自知之明。”
凭什么不该留?国公府能不顾她的意愿答应母后的议亲,把那个没用废物扔给她做夫君,她为何不能怀旁人的孩子?
这哪来的道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奸情
子时过半,磐阳依旧睡不下,国公府同长宁侯府的婚事这般轻易便退了,那母后之前废了那么多力气从中调和,又使了那么多手段逼着父皇在宫宴上说出许诺定亲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