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妗的脸更红了:“有情人如此,还分什么主动不主动的。”
慎晚懂了,手上攥的更紧,她心中盘算着,如今暂且还动不了张疏淮,保不齐皇后因为此事拿含妗名誉做要挟,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要默许张疏淮蹬鼻子上脸?
“你就真那么喜欢他?我知道我说他的不好你都不信,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呢,你可还会同他在一起?”
含妗拉着她的手,略一思忖:“大郎不会做打杀小厮那种事情的,但……但若当真如此,不过是个小厮罢了,又能如何呢,深宅大院之中,哪家没有丫鬟小厮丧命的事儿,难不成还能把每个主子都抓去牢狱之中吗?”
她说话间,竟有那么几分语重心长的意思:“晚晚,我知道你是为了不想让我同大郎在一起才收买小厮诬陷他的,但世上陷害人的法子那么多,可你独独挑了这么一件算不得什么的小事,岂不是更说明大郎他人品贵胄。”
慎晚一愣,原来含妗心中竟是这样想的?
她心中止不住发寒发冷,以前她从不知道含妗居然如此看待下人的命。
“小事?可你待银耳和莲心不都是很好的吗?你既说打杀小厮丫鬟不算什么,但若换做你呢,你会在气极的时候对她们两个动手吗?”慎晚难以置信道。
“银耳莲心很合我心意,我为何要打杀她们,定然是大郎的小厮做了不能被容忍的恶事,即便是大郎当真对那个小厮起了杀心,那也是那小厮咎由自取的,他在赌场将盘缠挥霍一空,这件事情无论在哪家处理都不算小事,难不成只是训骂两句便过去的吗?”
慎晚这才意识到,即便是小厮没有临时反水,这件事情也不能给张疏淮彻底定罪,主子和下人的待遇本就是不同的,若非因为那家驿管有别国人暂住,这件事情都不会轮到大理寺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