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只身一人,无异于行尸走肉,吹不吹的又如何?我只怕不能同大郎同受苦,倒叫他独自凄凉。”
慎晚一阵无语涌上心头:“行了行了,说这些也不怕把牙酸掉了。”
她伸手拨弄了一下桌上碗筷:“怎么还不肯吃东西了,你就不觉得还是自己家好?张疏淮动动嘴皮子的好,就能把你家中十八年来带你的好,全能盖过去?”
慎晚心中唏嘘,她巴不得能在母亲身边承欢膝下,偏偏蜜罐子里泡大的郁含妗对这些都不稀罕。
郁含妗淡淡答:“不一样的,父母之爱子,郎君之爱护,不一样的,就像贺驸马带你,同你姨母与管家裴叔待你,能一样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到贺雾沉,她这个心情就格外不好。
先是昨天晚上抽风,又是今天早上早早就走了,瞧见了她,那眼神冷的不行,就说一句:“臣去大理寺准备提审张疏淮,省的公主劳心。”
他将“劳心”二字咬的极重,慎晚听出来不对劲儿了,但翻来覆去的想,实在不知道他这不对劲儿又是从何而来。
慎晚轻哼了一声:“自然是姨母她们待我好。”
她看着郁含妗轻轻摇了摇头,倒是真有了几分认真:“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口中那些情爱究竟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如今放弃了父母哥哥,放弃了我这个好友,硬要选张疏淮?”
她向郁含妗靠近几步:“我且问你,若我和张疏淮掉水里,你先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