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听在贺雾沉心中,却觉得犹如置身冰窖。
他想来自诩君子当喜怒不形于色,但彼时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地发冷:“可公主不是说,自己的东西,不喜欢旁人沾染吗?”
“是,可那不也得看旁人是谁?含妗可不是什么旁人。”
贺雾沉如雪般白皙的皮肤,如今跟白了一些。
怎么形容如今的感觉呢?他只觉得自己就如同慎晚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亦或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宠物。
他在慎晚心中,从来也没有什么位置。
可偏偏慎晚察觉到了他的不对,但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她也没什么耐心:“你今夜到底是怎么了,问这些有的没的,难不成看见了张疏淮那个畜生,你也想跟着一起抽风?”
贺雾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她些什么,他自己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这股情绪愈发不受控制。
从前他觉得既然做了驸马又占了公主身子,自己即便是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念着上一世求情之恩,他定然也会以正妻之礼待她。
可如今他算什么?他把她当正妻,她把他当玩物?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对等,贺雾沉直接别过头去:“臣的心思公主何必在意,还是快些休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办。”
他觉得自己如今这个状态可真的是不对劲,心里又闷又疼,脑子也有些混沌不清,他急需自己冷静一番,将这无名升起来的火快些降下去。
而慎晚只嘀咕了一句:“还使上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