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指了指贺雾沉:“来,给你伯母请安,也许多年没见了罢。”
贺雾沉闻言,上前拱手:“晚辈请夫人安。”
贺家从前同长宁侯来往还是比较亲近的,但亲近的是贺相的弟弟贺家二公子,自打贺二离家历练,如今便是有十几载不曾联系了。
往事没法再提,周氏叹息一声:“好孩子,今日辛苦你了。”
贺雾沉一举一动都极为好看,真正的谦谦君子理应如此,哪里是张疏淮那样的?
他面上带着得体的浅笑,又拱手:“时间不早了,五姑娘今日受了惊吓理应早些休息才是,晚辈自请带公主离去。”
慎晚轻哼一声,谁要同他带走?但对上贺雾沉略带疏离的眼眸,心中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今日的贺雾沉怎么怪怪的?
长宁侯打着圆场:“这孩子说的是,公主您请。”
慎晚也没驳贺雾沉的面子,只对含妗道一句:“好好休息。”
深夜之中,唯有长宁侯府烛火长明,回府是由长宁侯府的马车送走的,故而也没套多大的车,慎晚同贺雾沉坐在一起,手臂相贴紧。
马车走的平稳,慎晚也没有什么避讳,身子直接放松了下来,原本没什么,但她却感觉到,贺雾沉将同她靠近的那只胳膊挪走了。
慎晚皱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