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想要用强,慎晚赶忙到银耳身边,瞧着额角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马上就要盖上她的眼睛了,她忙掏帕子来擦一擦。
“你这个样子还如何照顾你家姑娘,这地方有我呢。”慎晚宽慰了她两句,“赶紧去把这伤处理了,日后留了疤可不好。”
关嬷嬷将她瞧在眼中,心思稍微动了动。
瞧见屋内的丫鬟侍女们都出了去,周氏却也没出言去撵慎晚,直接对郁含妗道:“含妗,你是长宁侯府唯一的嫡女,你自出生起命运便是注定的,女儿家一生最重要的便是选一个好夫家。”
“可天底下好夫家那么多,为何不能选一个我喜欢的?你总把我当小孩子,但是我知道,咱们家在朝中的地位已经不能随意许配婚事,否则有结党嫌疑,女儿如今选的人是正经读书人。”
不止周氏,听了此言就连慎晚都吃了一惊,郁含妗竟然还想到这一层了?
周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能同女儿去解释朝中关系复杂,需要衡量的不单单是这一层,却也没有办法否认含妗此话不对。
倒是慎晚开口:“含妗,你娘不讲理,但我向来是讲理的,从前劝你尝试接触一下国公府那个庶子,不过是因为你未经历过真正的男女之情,不能正确选择,但不代表你遇到真正心悦的人,我会站在你家中来反对你。”
她这话听在周氏耳中是极为刺耳的,竟觉得慎晚哪里是来劝人的,分明是在火上浇油!
慎晚倚靠在门框上,语重心长,十分认真地嫌弃道:“张疏淮真的不是好人啊,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他呢?你就是选一个相貌周正的乞儿,亦或者人品老实的农户,我顶天了说一句你喜欢便好,可张疏淮是个什么东西啊?心比天高又心狠手辣,你若当真喜欢读书人,你瞧着我驸马如何?”
彼时贺雾沉跟着长宁侯刚到门口,把话听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