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瞧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这声拜见不如不说,她直接上前,倒是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虽说依照规矩公主理应坐在上首,但瞧着周氏这样子,规矩半讲不讲的,她又何必强调这些个规矩?
周氏瞧了一眼关嬷嬷:“含妗如何了?”
“今日许是累坏了,还睡着呢。”关嬷嬷面上有些发愁,“姑娘同那个张郎君甚是亲密,许是不好处理。”
闻言,周氏面色更沉,她沉默半响,而后瞧着慎晚:“公主没什么想同妾身解释一下的?”
慎晚一愣,毫不客气地回道:“解释什么?不应该等着含妗醒来,由她好好说说吗?”
周氏垂眸冷笑:“公主是聪明人,何必拐着弯说话?妾身是直性子,想来看不惯那些腌臜手段。”
慎晚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她还能看的明白的,周氏这分明就是在暗指她。
周氏见她表情疑惑,很是不耐烦地抽了抽嘴角:“妾身年岁算起来也是公主的长辈,如今也不必同公主拐弯抹角,公主也莫要怪妾身说话难听。”
她眉头紧紧锁着:“我家含妗性子单纯,视公主你为闺中密友,虽然妾身与侯爷并不喜欢公主行事,却也知道拦不住含妗,可妾身一直觉得,即便是公主心思不纯,也不会待含妗如何,却不成想公主居然设计如此阴狠的计谋!”
慎晚瞧着她这副生气模样,自己仍旧是一头雾水,但是被她的情绪感染,自己竟然也想了想,她是做什么阴狠的事情了?
总不至于是因为当初砍了张疏淮那一下?不过她也砍到那物件儿,属实可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