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长腿一迈,屋内仅剩下三人。
张疏淮强撑着自己身子稍稍挪动一下,好能避开瓷片,缓缓站起身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贺雾沉与慎晚身上。
他面上恭顺,但明眼人一下便能看出来,他眸中的挑衅清晰可见,但声音却是谦逊中带着几分得意:“公主方才说的话可真是冤枉草民,草民一介书生哪里能有那般力气去杀人,更何况那人还是草民的小厮?”
他话语间便能听得出来自信,幸亏慎晚当时看的清晰,否则还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彼时贺雾沉已经放开了她,但她手中的剑却被贺雾沉抢了去。
他挡在前面,看着张疏淮:“公主不必同他白费口舌,将其带回大理寺会审,一切自能见分晓。”
张疏淮唇角勾起,笑容略带得意,他上前几步,直视着贺雾沉:“驸马尽管审我,那小厮贱命一条,就算是死了又如何?如此卑贱之人,他的话本就不可信,偏偏驸马公主将其风言风语当了真。”
贺雾沉眉头动了动,心中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没能抓住,张疏淮如今的反应太过奇怪,好似成竹在胸丝毫不怕。
张疏淮的视线转而落在慎晚身上,他眼底露出憎恶怨恨的神色,但声音却极为惋惜:“公主那日没能阉了草民,想来日后也做不到了,公主也不想自己的好姐妹日后享不到那事儿的乐子罢?”
“放你娘的屁!”
慎晚痛骂一声,伸手就要挥拳打他,偏偏他将自己的脸凑上去,慎晚的拳头还没落在,手便被贺雾沉紧紧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