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贺雾沉说了些自己的想法:“此人说话可信三分,身为奴才状告主子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想来他心中也是有些底气的。”
慎晚竟有那么几分后怕,当初她知道张疏淮有意接近她,也知道其受了皇后指使,无外乎是为了她手中的家产,她还曾想过选了张疏淮,让皇后感受一下摸得到吃不到的滋味,但如今看来,她倒是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皇后能命张疏淮在她成亲后依旧勾引她,还从床笫之事上入手,其后续的阴毒手段更是她想不到的,她还真不一定什么时候中招。
慎晚以手为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真是个畜生,待抓到他,定然要给他送到牢狱之中!若是原本还未必能有正当理由,如今他杀人未遂,不让他把牢底坐穿我跟他姓!”
贺雾沉原本还担心慎晚对此事半信半疑,亦或者怀疑他,但如今瞧她这副神情,心中的担忧全然消失。
他瞧着慎晚锤在桌面上的手,压下去将手覆上去的冲动,他道:“公主放心,臣定会将此事查明。”
贺雾沉在心中暗自定下一个期限,待将此事解决,张疏淮绳之以法之时,他定要探究明白,究竟慎晚同他父亲有什么过节。
只是这一查,便又过去了半个多月,汴京下了第一场雪,衣服也都换上带毛领的样式。
在此期间,贺雾沉查到了在驿馆常年住在一楼的老拐子,和当时住在张疏淮隔壁的壮汉,此二人所言皆能证明小厮张孝所言有三分真,而那壮汉切切实实听到当时屋中有人很大的动静。
一切准备就绪,但张疏淮就好似在东氿彻底消失了一般,贺雾沉偷偷派人去查了张疏淮老家,全然没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