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沧追?这不就是上一世世人传言,同慎晚有一腿的长宁侯郁四郎?
上一世慎晚名声不好,虽然明面上只有张疏淮一个正头驸马,但世人皆传她没名没份的姘头有不少,其中身份最高的便是这个郁四郎。
以至于慎晚上一世在头一个孩子流产后,旁人都传言她是孕期行房所致,可那时候身为驸马的张疏淮已经有月余没回公主府了。
在当时,这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说这孩子根本不是驸马的种,再到后来,慎晚染了房中脏病身体每况愈下,张疏淮对她厌恶一度要求和离,听说和离那日,还是这位少郎君给慎晚撑的腰,痛骂狠打了张疏淮一顿,将他彻底从公主府中撵了出去。
思及此处,贺雾沉面上神情略显沉重了几分,慎晚瞧见他的模样,只以为他是因为行事的时候被人打搅而闹小性子,她倒是觉得稀奇,贺雾沉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露出情绪来,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难得好脾气道:“今日委实没能尽兴,先记上,算我欠你的,改日再还。”
她声音轻快语气轻佻,贺雾沉瞧见她眉眼之间略带喜色,心中莫名将她态度的转变同外面的郁沧追联系起来。
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闷疼,他用力往下压力压,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可慎晚已经扶着他的肩膀下了桌案,作势要往身后内间的净室走去,贺雾沉连忙扶住她的腰,方才动作间她就曾说了两声腰酸。
门外郁沧追一身玄色长袍,墨色长发被雕刻了猛虎的发冠高高梳起,是个通身江湖气息的少年,他面上焦急,对着屋内喊了一嗓子后,半响不见屋中有动静。
他即便常年把守要塞,但男女大防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如今他却觉得,分明是慎晚故意不见他,耐心被耗尽直接就要往里面闯。
守着的小厮连忙在挡在他面前,小厮被急的满头汗:“郎君郎君,您可千万不能进去,这里头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