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闻言,只道抱歉:“今日事出紧急,确实扰了先生,下次不会了。”
“哪有什么下次,日后公主定然平平安安的。”裴叔接过她的话。
瞧见裴叔跟着一起出来,慎晚没再同贺雾沉置气,她到底的不想裴叔担心她。
她活到这个份上,只要一直待在东氿保证皇帝不会对远在西氿的姨母一家做什么,她便可以为所欲为,做事不计后果,就连选驸马这种终身大事,她都没有多重视。
可是裴叔不一样,他想让她日后能过的好,想让她同驸马琴瑟和鸣。
贺雾沉虽是贺相的儿子,但裴叔陪她在东氿待了这么多年,也知道贺雾沉品行端正,尤其是瞧见贺雾沉如今对慎晚的关心,他对贺雾沉更是满意。
裴叔温声道:“驸马也别太过担心,只是小扭伤罢了,回去贴两幅膏药就成。”
彼时陈老先生已经回去歇着了,贺雾沉瞧着裴叔,心头的自责将他淹没:“是我不好,今日没能同你们一起前去。”
慎晚直接打断他:“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靠男子做事的时候,可是显摆到你了?”
她扬了扬下巴:“我五岁跟着姨母上街,一直到七岁自己独自收租,还从来没怕过这些,不就是张疏淮?我手下的人可不是吃素了!”
裴叔瞧了一眼慎晚,到底是将心中的话压了下去。
贺雾沉倒是第一次听说慎晚提起八岁前那段未曾被找回来时的事,他心中暗暗的想,五六岁的孩子去收租,站着的时候大抵还没有人家一半儿高,当时的日子应该不好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