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这下倒是觉得,贺雾沉不是故意弄疼她的,是真的想看看她伤的重不重。
“等下陈老先生出来你问他就是了,干嘛还得上手让我疼一下?”
慎晚没好气道,但是下一瞬贺雾沉却将他有些凉的手轻轻贴在她脚踝上,冰凉的触感除却一开始激到她一下,但慢慢的这疼都有些缓和了。
贺雾沉瞧她这副模样,便知道她是舒服了,只轻声道:“公主寻些冰块来敷一敷倒是能舒服些,只是如今臣来的仓促并没有备下,幸好这一双手还是凉的。”
他说的分明是事实,可他投来那那些许温柔的目光,倒是让慎晚莫名觉得他有些惹人怜惜。
让人恨不得将他一把搂进怀中,扔在被窝里,搂着他将他的手捂暖。
慎晚觉得自己如今这心思有些不合时宜,她清了清嗓子:“不用你这样,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说。”
她将今日的事情同贺雾沉说了一遍,当然她并没有细说细节,今日这般丢人,她又怎么会让旁人知道。
可贺雾沉却从中摸出来自己的重点:“您用菜刀阉了张家郎君?”
慎晚面上有些过不去:“不算阉了,我也没砍中。”
“公主,这哪里是中不中的事!”贺雾沉打断她,他似怒似急,“张疏淮虽然是个读书人,但也不代表不危险,公主您今日太过冒进了,臣前两日同您说过,会将这件事还回去——”
“你怎么还?”慎晚直接打断了他,她在贺雾沉说第一句话之时,心中就已然是不服,说起话来便又夹枪带帮,“你如今任职大理寺丞尚且是因为借了我的光,难不成你觉得以你的能力能明着对付了皇后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