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没长腿?我自己能走。”
“你走?”贺雾沉的声音拐了个弯,似在低声笑她,“公主难道不觉得身上粘腻,越走越不舒坦吗?”
他不说,慎晚还没空去体会这种不适感,可如今他一提,慎晚便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同贺雾沉呛声道:“你为何那般执着陈老先生,难不成一个汴京中散医,还能比太医院中人都强。”
自然是强的,能凑巧遇上他且将老农夫救活,都算是她慎晚走运。
可贺雾沉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公主难不成想将自己中药的事情传入太医院,而后要后宫中的各方势力全部知晓此事?”
慎晚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才不要,若是被旁人知晓,她不要面子的吗?
想着自己被人算计,她又想到了被她砸晕在地的张疏淮,她记得,自己临出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张疏淮头上渗出来的血。
她越想越后悔,怎么没再补一下砸死他?!
如今宫中的宫宴已经散去,在外围的官员家眷和内宫之中的皇亲国戚,都开始往家回。
慎晚被贺雾沉抱着上了公主府的马车,当腰背靠到了柔软的靠垫,慎晚腰上的酸痛这才稍稍缓解了些。
她瞧了一眼同她坐在马车两端的贺雾沉,看着他离马车帷幔那么近,她眉心跳动一下,这人莫不是还尊着以前的规矩,离她远一些罢?
想着他身上的温度一直不高,许是怕冷的,在马车口受了凉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