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慎晚的声音停了下来,张疏淮阴沉的眸子敛了神色,随即换上一副落寞模样:“多谢公主提点,只是草民又怎么会对郁姑娘有心思。”
他声音顿了顿,对上慎晚那双清冷的眸子后,将自己的眼底储满了深情:“草民虽无福迎娶公主,但也绝非见异思迁之辈。”
慎晚闻言皱了皱眉,这货别想告诉她,他也对她情深几许,虽没能选上驸马但仍旧对她情深?
她虽然及笄没多久,但也不是那种容易被哄骗的姑娘,张疏淮说的做的漏洞百出,难不成就因为一个深情的眼神和几句表露情谊的话,她就要心下触动?
慎晚的眸子甚至比方才还要冷:“张郎君,我方才说那么多,在郎君心里都是白说了?你不必在我身上使这套把戏。”
她站起身子,作甚就要走,张疏淮看着被她放在桌面上的酒杯有些急,他根本没想到,他这番表演竟连哄慎晚将这杯酒喝下去都做不到。
他心跳快的很,岂料慎晚还没等往外走,便又回过身来,冷着脸警告他:“张郎君,今日之事念你是初犯,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一次,我便将此事回禀皇后娘娘,你不妨试一试,若说是破坏了皇后娘娘有心促成的姻缘,皇后可会放过你。”
张疏淮心中又是一惊,原本冲着郁含妗好拿捏才有意搭上她,本以为哄住这么一个有地位没脑子的小姑娘,没准什么时候能排上用场,怎么这姑娘的姻缘竟是皇后促成的?
心底的后怕如潮水般涌上来,张疏淮却没心去体会,如今的他孤注一掷,在慎晚迈开腿之前高声道:“草民绝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只是……草民只想同公主有说上几句话的机会罢了,却不知道为何同郁姑娘说上几句话,竟惹得公主误会。”
慎晚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让人说的话,怎么同皇帝后宫中争宠的女子一般,装的似多洁净无瑕的莲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