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淮醉不醉的不知道,郁含妗是快醉昏头了,她双眸似含有春水般,也不知是谈到了什么伤心处,眼眶红红的:“竟不成想,张家郎君竟是小女子的知己,相见恨晚无外乎如此。”
张疏淮似也在感叹些什么,口中念了几句酸诗。
“你们做什么呢?”
慎晚突然出声打断了二人,郁含妗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脑在见到慎晚后稍稍清醒了些,含妗勾起唇角,扬起一个极为娇俏的笑来:“晚晚你来了?我啊,许久没这般高兴过了。”
分明喝的是甜酒,可郁含妗却醉的厉害,说话间身上的酒气传出来,甚至还带着些许梅子味。
慎晚皱了皱眉头:“看你这点儿出息,喝两口梅子酒就醉成这个样子,还闯荡江湖呢,歹徒一口散酒不就给你放倒了?”
郁含妗似乎没听出来慎晚言语中在损她,她依旧笑着,顶着红扑扑的脸靠在慎晚肩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同她说:“晚晚,张郎君人真好,旁人都觉得我想闯荡江湖不是贵女之举,唯有他说,世间女子本该多种姿态,若……若与我有婚约的人是他就好了。”
她后半句话说的很轻,可慎晚听了个全面,身子不由得一紧。
她眸光冷厉地掠过张疏淮,心中暗道这小子诓骗女子的本事可不小,还世间女子千姿百态?不过是这张家郎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旁人不知她还不知?
当初张皇后有意暗示她选张疏淮做驸马的时候,慎晚早就暗自派人去他家乡打听过了,汴京守旧,可东氿的乡下城镇更守旧,张疏淮在当地也算是大家族出身,他娘亲生了三个儿子至今都不能上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