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雾沉身子一僵,饶是相来不会将情绪外泄的贺雾沉,如今也难免当着外人的面红了耳根,只是如今他已跟着慎晚离了殿门,外面的篝火没能将他面上不自在显露半分。
慎晚看着他,心里平白生了些逗弄的意思:“我险些忘了,贺郎君能言善辩,那是自儿时便得人夸赞的。”
贺雾沉走在她身侧,稍稍低头看她,慎晚如今的好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倒是叫他也跟着下意识勾起唇角:“公主谬赞了,那公主儿时,便听说过臣?”
“那是自然。”慎晚答的痛快,“贺家郎君的美名想不知道都难。”
话一说完,慎晚突然想到了当初的磐阳,她远远瞧上一眼贺雾沉便觉得脸红,私下里早已以贺家妇自居。
一开始,慎晚只是觉得磐阳不过是单纯自信,以为以自己的身份一定能嫁给贺雾沉也就罢了,偏偏在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带头去针对旁的姑娘,只因为当时贺雾沉向女眷这边旺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既开心贺雾沉是看着自己,又担心他是看她身边的旁人。
慎晚啧啧两声,贺雾沉也不只有美名,更是个出了名的祸水呢!
贺雾沉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她侧颜道:“那公主你呢?”
慎晚没说话,她当然知道贺雾沉了,只不过同其他姑娘不同,她是讨厌罢了,他爹害的她在宫中活得如此憋屈,她是有多没心没肺的还能拘泥于男女情爱,对他贺雾沉动心?
见慎晚不说话,贺雾沉心中思绪翻涌,仍旧是问了一句:“若当初臣没有出现在公主选驸马的档口,公主可会选张家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