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驸马二字咬的很紧,无外乎是在威胁。
但皇帝却忘了,当初他奈何不了贺相,如今自然也威胁不到贺雾沉。
只见跪于堂下的贺雾沉俯身又磕了一个头:“臣无用,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更别提臣一个刚上任未到一刻钟的大理寺丞,臣惶恐,不敢承此官职。”
惶恐,好一个惶恐!
他从头到尾气定神闲的样子,哪里能让人看出来惶恐?
皇帝低沉着眼眸,他倒是许多年未曾再体会过这种拿捏不住的失控感,赏了他的官,竟被他利用过一遭后视之如敝屣。
“好啊,贺相当真是生出来了一个好儿子!”
皇帝看向茯阳:“那便继续禁足,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说罢,他将视线落在磐阳身上,从前他对这个长女最为放心,只觉得她毕竟是皇后教出来的人,无论是礼节还是秉性自然是皇女中的活招牌,却不成想如今嫁了人反倒是翅膀硬了,竟开始给他招惹起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祸事来。
他心中压下不快,对着贺雾沉道:“驸马不妨说说,朕这个大女儿该如何处置?”
贺雾沉缓缓起身:“于公,臣无颜领命大理寺丞,于私,臣乃公主妹夫怎得随意言语长姐,恕臣无能。”
慎晚闻言,险些没乐出声来,他如今把自己同磐阳的关系撇的这么干净,磐阳那颗心肝可不得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