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宫宴可是个肥差,若旁人办都能从中挂下一层油来,可是由慎晚来办,不止被旁人所忌惮,没准还要自己往里填账赔钱。
慎晚眉头皱的紧,她瞧了一眼贺雾沉后同小太监道:“你回去回禀,就说我如今刚刚成亲,外面的生意也出了问题,本就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哪有功夫管那些事儿?宫中有皇后又有贵妃的,我上面还有长公主,哪里轮着上我来办。”
小太监面上笑意不变,显然是想到了她会拒绝,当即换了另一套说辞:“三公主,陛下说了,您若是拒绝,想来定是因为这些日子太过操劳身子不适,到下元节之前便在公主府内将养身子罢。”
慎晚刚想回绝说她身体好得很,但旋即又反应了过来。
这哪里说是让她养身子,分明是要将她禁足,这是威胁她呢?
慎晚冷笑一声:“去回禀罢,我就在府中养着了,什么下元节宫宴,谁爱办谁办。”
小太监毕竟常做这传话的活儿,无论主子说什么他面上都挂着得体的笑意,接着忙应承下来:“三公主好生修养着,小的这就回去回话。”
贺雾沉将小太监的表现尽收眼底,只觉得其中处处透着不对劲儿。
但下一瞬慎晚直接将手中的匣子放在他怀里:“这下好了,只能你去替我送一趟了。”
贺雾沉垂眸浅笑:“定不辱命。”
医馆之中,陈老先生正看着医书,瞧着贺雾沉从外面进来,目光顺势落在他手上的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