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指了指炉火旁边的一张白手帕:“这毒可真厉害,牛毛细的针吹出来扎到身上,只要破了一层皮肉,这人可就立即昏迷不醒,半个时辰内定然毙命。”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好似再说什么有趣的东西,自言自语道:“八年了,八年来头一次看到这般厉害的毒,倒是可惜了我这副银针,可得好好烤一烤去去毒。”
慎晚心上一紧,同曹清砚与贺雾沉互相看了一眼。
要杀这个农夫的定然就是凶手!
慎晚手上攥的紧紧的,先压抑着怒火同陈老先生致谢:“先生不必忧心,您喜欢什么样的银针,在下给您配上一套便是。”
陈老先生哈哈笑了两声:“你可知道——”
他话说一半,慎晚便率先道:“晚辈知道,医者的针都是用过多年极为顺手的,晚辈即便是花大价钱寻来再好的银针都不敌您手上这一套,就是晚辈前些年寻来了一套银针,传言是前朝太医院院首所用,很是珍贵,不知老先生可否笑纳。”
陈老先生在听到“前朝”二字之时便面漏喜色,整张脸的皮肤都伸展开了一般,他眼睛瞪的圆,一副开心坏了的模样。
慎晚道:“看来您是愿意的,那明日晚辈便派人送来,就是……晚辈有个不情之请。”
她起身:“晚辈当朝三公主,这位是大理寺丞,您救下这人至关重要,晚辈如今有话要问他,需得请您先行回避。”
“好好好。”陈老先生很好说话,起身拿着小凳子就往外走,就连步伐都带着些欢快。
慎晚回过头对着老农夫:“都听到了?有人想要你死呢。你到底说不说,你是想让你女儿枉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