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沉吟,脱口道出了一句:“大概是三年前罢。”
他此生重生回来便是在三年前,正是外出游历之时,当时他虽未曾归京,但午夜梦回,他确实控制不住地去想过这个他并不熟悉,但却愿意顶着被连累的风险,当众为他求情的慎晚。
思及此,他看着慎晚的眸光多了几分温柔,好似冬日里那丝缕暖阳,可这眸光落在慎晚的眼里,却让她从心底里往外的恶寒。
慎晚倒吸一口气,厉声呵道:“闭嘴吧你!”
她竟然不知,贺雾沉对她的心思居然起的这般早!
慎晚忙不迭后退两步,贺雾沉的话冲击着她,从前她对面前这个人的印象仅停留在他是贺相的儿子,和磐阳心悦他。
曾经旁人拍磐阳马屁之时,也将贺雾沉夸的天花乱坠,她曾偷偷去瞧过他,只记得他是个性子极冷的人,不苟言笑且古板守旧,当真像个冰块,同贺相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因及此,她见到贺雾沉的第一眼便讨厌的紧,可是如今贺雾沉自外游历三年归来,倒是变了些,对旁人虽冷,但对她却能称得上一句……温顺。
其中缘由从前她并未细想过,如今看来一切都有了解释——贺雾沉心悦她。
慎晚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这心思究竟为何而起,你尽快断了念想!”
她震惊之余,心底的厌恶陡然升起,因着贺相的进言她在宫中困了八年,贺雾沉凭什么可以毫无顾忌的心悦她?
贺家人,就应该揣着对她的愧疚活着,凭什么将那些男女之情套在她身上!
慎晚眸光在贺雾沉身上流转一圈,最后落在他手中的律例上:“心术不正的东西!你既然喜欢看,你便给这律例抄十遍,否则不许吃饭不许喝水,更不许出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