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闲着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王良听完他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揶揄。

“这可全都赖你自己。”

在这宫里头讨生活的最该知道的,是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玉柱儿,这是犯了忌讳,说了不该说的话。

“玉柱儿做了什么,怎么罚他的墙角面壁思过?”

甬道的深处,贾珠在推开门的时候,笑着问了一句。

其他的敏锐,当然不可能没发现玉柱儿在那里。

只是他脸上的笑意随同着他推开门,在看到屋内的摆设那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太子背着手,俊美的脸上被这诡异的红色倒映着,仿佛被血手印涂抹上了怪异的红痕。

贾珠站在门口,诧异地打量着这藏于巨船底下的地方。这是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足够塞得下百来个人。但是现在,却被大段大段的红绸缎给挂满了。各色各式的红蜡烛摆满了架子,这倒映出来的红光打在允礽的身上,就算是个人,也会被异化成鬼魅。

太子就一个人站在这里,这种奇怪的环境下,也不知道待了多久。

贾珠顿了顿,走进来,那红光落在他的身上,染红了他身上的青衫。

他合上门。

“保成,这要是走了水,跑都跑不掉。”

太子挑眉,“阿珠只想说这个?”

贾珠:“奈何我只能想到这个。”他有些无奈,几步走了过来,“这是什么特殊的仪式吗?”

太子举起自己的胳膊,看着自己被各色绸缎卷起来的手腕,“阿珠,可真叫人伤心,我原以为,你还会想到洞房花烛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