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冷说道:“只是有些察觉吗?依着阿珠的敏锐,最早知道的人应该是你自己才是。”

贾珠抿唇,轻声细语地说道:“殿下,我并非大夫,可不能清楚身体,究竟怎么回事儿。”

“可阿珠不是挺能耐的吗?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一路考上了进士,又入了翰林院,为了你阿父可算是头悬梁锥刺股,如今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你可满意了?”

“太子!”

皇帝见太子,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喝止住他。

太子铁青着脸色,直气得甩袖离去。

随着太子愤而离场,屋内一时有些尴尬。康煦帝揉着额角,看向贾珠,宽慰道:“莫要将太子刚才的话放在心上,那孩子就是心直口快,怕是太过担忧你的身体,方才如此气愤。”

贾珠苦笑了一声,抿着唇说道:“前些日子太子收到皇上病中的消息时,可比眼下还厉害得多。”

康煦帝忍不住摇头,“也不知道太子是打哪学来的习惯,为人担忧之时,却是用这般态度表示,若非亲近之人,哪里可以理解?”

皇帝这句话,却一下子切中了贾珠心里的隐患。

他轻声说道:“皇上,向来是最理解太子殿下的。”他朝着康煦帝笑了笑,“不然,您也不会一眼就看出来,太子的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