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磨蹭着接过鱼钩,没有立即打开地上的蚯蚓盒,而是伸出手指着,就离两人一米距离左右,探出水面的甜甜花鳉出声道。
“为什么不直接把它抓了!”
甜甜花鳉形似金鱼,纤柔飘逸的尾摆在水中铺开,似水中精灵,很是迤逦梦幻。
布尔德目不斜视,并未看向温迪所指的地方,因为他早就看见了。
“完全就是在看我们笑话嘛!”
温迪不满地说道。
他们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这条甜甜花鳉就在旁边看了一个小时,任一个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毫无收获的渔民都不能容忍这份嘲笑。
可布尔德偏偏就是忍下来了,甚至还依然淡定地接受着一无所获的现实。
“我们钓鱼是为了什么?”
温迪听到布尔德这么说,迷茫地眨了眨眼。
“为了吃?”
“不,是为了打发时间。”
布尔德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脑袋,说道。
“可能有一种鱼,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看你钓鱼。”
看着依然在水面上愉快吐泡泡的甜甜花鳉,布尔德慢悠悠地补充道。
“看来甜甜花鳉也是其中一只。”
其实是因为长得太像金鱼了,就算抓了上来,布尔德也下不去口。
布尔德的安慰完全没有发挥效用,温迪反而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可也不能明晃晃地在旁边看吧。”
“我们可是在钓鱼唉!”
为什么一条鱼会那么过分!
虽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做不出嘲笑的表情,可是光是在离他们一米内露出水面,就嘲讽值拉满,显得那张呆萌的脸都面目可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