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灵气手上的枷锁没有被取下,轻而易举地被夏油杰推到身后的树干上桎梏住。
“痴也没有记忆,但那张面具依然记得自己是怪物。我不信你真的完全没有人类感情。”
四目对视的瞬间,晶莹的泪珠自眼眶滑落。夏油杰的眼眸微颤一下。
指节抹掉那滴眼泪,他放到唇边舔去。
眼神晦暗不明。
“服了你呢。居然在我面前为别的男人掉眼泪吗?”
面灵气偏过头不看他。
下一秒,被咒具锁住的双手被男人反压至头顶按住。夏油杰发烫的掌心拖住她半边脸颊。
他见过她的伶牙俐齿与蛮不讲理,此刻的沉默反倒令人心烦。
掌心往中间位置移动,直到大手可以完全捏起她的脸。面灵气在男人的薄怒中转移话题,声音轻轻的,语气平淡到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她不愿以咒灵的模样存活于世。即便她愿意为了你回来。”
夏油杰握着诅咒脸颊的手松了松。
“就像你抱着我,但无法缓解失去她的痛苦。十六夜亲吻着你,也无法摆脱作为怪物的痛苦。”
术式是天赋,天赋烙印着人格。
如此这般矛盾与深刻,或许是咒灵操术永远无法结束的磨难。
夏油杰想起那双清澈的红眸里,总是在夜深人静时露出读不透的寂寞与哀伤。想起她惯用的术式,有双重诅咒体验人间疾苦的毁灭倾向,也有生死两面,解咒的救赎。
“所以,你会选择强留她于这陌生的世间,还是陪她一起下地狱呢?教主大人。”
面灵气双手攀上夏油杰的手腕,偏头吻过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