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王德发这么卑微，这么无耻地乞求，李曼曼忽然对杀他没有了兴趣。

“妈妈，不要杀他。”孩子在李曼曼的怀中，鄙夷地说道：“杀他，只会脏了你的手。”

“对，杀他，只会脏了我的手。”李曼曼笑了，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头。“或许，现在的他比死还痛苦。”

“是，我很脏的！！杀了我，只会脏了你的手！！”王德发满脸谄媚地说道：“我自己打自己，不劳你动手！！”

他抬起手来，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看到他这么狗的样子，李曼曼真的觉得自己瞎了眼，才会和这个人好上。

但是，她现在也真的没有心情杀了这个家伙，像他这样的人渣，活下去，才是真正的炼狱。

“可，可以给我解降吗？”王德发的脸都扇红了，嘴角都流血了，但和被降头吞噬的痛苦相比，这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

李曼曼阴沉着脸，口中念念有词，一只黑色的虫子，从王德发的嘴里钻了出来。

这只虫子弹开了翅膀，乖巧地回到了李曼曼的身边，然后被她收入了自己的体内。

“我现在觉得，你连让我下降头的资格都没有！！”李曼曼满脸的嫌弃，然后看向了半夏，而在看向半夏的一刻，她的脸色变得肃穆，还有崇敬。

这是她见过的修道之人以来，最特别的一个。

没有迂腐不化，也没有对她大讲道理，只是随心而为，似乎只要她认为是对的，即使无数人说的都是错的，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谢谢！”李曼曼朝半夏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