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云京再见。”孟真和他握了手。
况盛知道如果他要留下陪她,她或许会反感,所以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一切小心,我在云京接你。”
他很想抱她一下,但又不知道能不能。
到底是没有抱,况盛登上了飞机回头再看孟真,她已经转身离开。
没有星月的沙俄夜空,她背影像会被风吹走的雪绒花。
飞机起飞了,况盛仍然在想,这一趟沙俄之行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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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况盛,孟真回酒店里睡了一会儿,没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肯尼的声音:“在睡吗?”
孟真立刻下了床光脚跑过去拉开了门,看见了只穿着白色衬衫和军裤军靴的肯尼,他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回来,虽然简单的清洗过,但身上仍然混杂着很浓烈的消毒水味和枪炮特殊的味道。
他看起来憔悴疲惫极了,垂着一双浅灰的眼睛看她,“看到你还在真好。”
孟真看见了他衬衫下透出来的一点点纱布:“你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外面冷。”他没有拒绝,单手将她抱了起来,抱进去关上房门。
他力气很大,抱的很牢,几步走到桌子边让她坐在了桌子上,才解开衬衫衣领给她看。
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