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下午,他倒了猫罐头就走。
谁知一开门撞上顾尘夜。
顾尘夜应该刚从公司回来,身上的檀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咖啡味儿。
过敏患者闻到会过敏的程度。
顾尘夜单手松了松领带,瞥了他一眼:“去哪儿?”
顾朝年不确定顾尘夜对顾明鹤的态度,稳妥起见还是说:“找曹建他们商量下案子。”
顾尘夜盯着他没说话,似是怀疑话的真假。
他硬着头皮补充:“他们也没说是什么,就叫我快去,应该是案子有了新进展,不方便在电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尘夜倾下身,贴上他的耳朵问:“只关心案子不关心我?”
紧接着舔了他耳垂一下。
他的耳垂格外敏感,被这么一舔,划过一阵细微的电流,猝不及防传到身体。
顾尘夜离他更近了,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正当他担心会爽约时,对方只是把一枚小狗胸针别在他衣服上。
那是枚相当可爱的小狗胸针,白色的小狗趴在勺子上,犹如一个软乎乎、快化了的汤圆。
他其实不喜欢戴这种幼稚东西,在人前显得很没气势,尤其最近老遇到裴朗,真男人就该戴藏獒!
但这是男朋友买的!
小狗戴着小狗胸针出了门。
他哥的房子离他家很近,近到什么程度呢,就在他小区对面。
他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房子,坐在椅子上等饭吃。
顾朝年不常来他哥这边,不是怕顾尘夜生气,而是每次来他哥都会做很多东西,令他觉得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望着满满一桌子菜,再次感叹自己何等何能啊!
他先吃了份红酒冰淇淋,这时顾尘夜打来电话:“什么时候回来,我订了你喜欢吃的冰淇淋蛋糕。”
顾朝年低头看着刚吃完的冰淇淋,想方设法推辞:“曹建他们点了外卖,我回家估计也不太饿,你自己先吃吧。”
“曹建?”顾明鹤问了句。
顾朝年立马挂断电话,不好意思承认:“顾尘夜不知道我来这儿。”
顾明鹤看了眼窗外,没有追问原因。
顾朝年不自觉松了口气,他哥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高岭之花,应该是知世故而不世故。
他继续吃着饭,顾明鹤忽然问:“你和他还好吗?”
上次他哥也问过类似问题,两人当时的关系比较微妙,因而敷衍了过去。
这次两人再无隔阂,他认真答:“我和他挺好的,就是他希望尽快结婚。”
啪嗒
他听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气质出尘的顾明鹤没有捡起筷子,直直望着他眼睛:“你不情愿对吗?”
顾朝年低头看着小狗胸针:“之前是不太愿意,觉得才在一起没多久,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