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峋担任风纪委会长这些年,恶性事件急剧减少,校园霸凌率为0,同时风纪委支持率也快速降低。
人们不感谢陆峋。
他们害怕刀刃朝向自己。
即便如此陆峋仍在保护大家,如同悬在风纪委上空的黑色重剑,温柔藏在剑下的阴影里。
顾朝年深深注视眼前的陆峋:“这不是你的义务,你没必要肩负这么多。”
陆峋很轻眨了眨眼,并不觉得多。
他自小被告知要肩负起整个陆家,生命里没有想不想要,只有应不应该,习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然而望着少年认真的眼,向来压抑自我的他忍不住任性一次。
夏风掀起两人的衣角,洁白的衬衫交缠到一起,陆峋微微弯下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问。
“结案后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听到顾朝年说好放下心即便知道少年的答案,他还是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从很久很久前就喜欢你了。
顾朝年对陆峋的话没多想,拿着文件回到家。
他边喝可乐边看资料,系统自告奋勇给他翻页。
顾朝年这段时间没怎么在家,看着资料随口问:“小统你是不是钻花盆了?”
兢兢业业的系统立马否认:“没有,小统这些天一直在工作,每天巡视领地安全,指挥扫地机器人干家务,没有钻花盆打滚喵呜!”
顾朝年看着资料上可疑的泥土印抽了抽眼。
他继续看着面前的资料,佩服于陆峋的敏锐。
哪怕事先不知道冯远的证词,依然记录了当晚所有车牌号,以及这些车辆出行的时间。
其次走访了可能经过器材室的学生,有人在22点21分听到持续的惨叫,以为风纪委把谁的宠物猪杀了。
最后一句话陆峋打了个省略号。
他能想象到这位风纪委会长走访时的崩溃。
这些资料省了许多调查的功夫,和冯远的证词互为佐证,他正打算交给警方时,看到最后一页停住了。
最后一页记录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比如校羽毛球队去市外打比赛,比如北区食堂更换了供货商。
再比如无人机航拍比赛紧急叫停。
叫停原因是侵犯隐私。
这个比赛听起来很美好,记录校园里的美好瞬间,实际上对无人机管控不到位,一些参赛者到宿舍楼外拍摄,引起住校生强烈抗议。
主办方不得不叫停比赛,叫停时间很微妙,恰好是比赛截止时间。
这叫停和没叫停一样,后续还把参赛作品放上网,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掩耳盗铃,被愤怒的受害人一通骂。
顾朝年感兴趣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截止时间恰好是23号。
他抱着碰运气的念头打开主办方公众号。
评论区已经沦陷了。
【冰面包】主办方NMSL,这么鼓励偷拍也不怕自己被偷拍